由作家杜焕常创作、青岛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《汶水滩》,活化乡村记忆,是一部了解乡村、了解农民、催人奋进的乡土文学精品力作天博体育官方平台入口。
作者杜焕常用心感悟时代、体验时代,从1964年开始发表作品,多年来始终坚持业余文学创作,初心不改、笔耕不辍,厚积薄发,先后出版散文集《汶水西流去》《绿》《丝雨集》《寻觅与体验》《潇潇雨》和短篇小说集《命》,发表各类文学作品200多万字。其散文集《潇潇雨》获第三届“冰心散文奖”,在《人民日报》“大地”副刊就刊发过六个头题。但创作百万言长篇小说,对于年过六旬的他来说,还是莫大的挑战,虽然掌握的素材不算少,但是初写长篇、驾驭布局还是有些拘谨,他小心谨慎,下笨功夫,精心构思,潜心创作。
作者有着浓厚的农民情结,生在农村、长在农村,离开学校后又回村当了九个年头的社员,从山东农业大学毕业后,他还曾担任过两个公社的。39岁那年,他成为家乡宁阳县委。此后又担任过市委农工部长、组织部长、市政协主席等职。他结交的农民朋友简直数不胜数。他说,在家务农时,有许多手把手教他农活的人,遇到困难伸出援手的人,有意无意教他做事做人的长者,他们的品德与见识让他铭记于心,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东西,终身受益。
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,农村改革那一波澜壮阔的浪潮,在《汶水滩》中大都有细致入微、客观如实的记录,在时代巨大力量的裹挟下,农民群众不仅仅有被动、坚韧的承担,也有自觉推动历史和时代前进的发明创造。作品集中刻画了汶水滩村在时代车轮的推动下农民的艰难、追求、幸福,全方位讴歌了辛勤劳作、艰苦奋斗、勇闯市场的新一代农民,以人物的悲欢离合折射时代的滚滚洪流,充分表现广大农村所发生的深刻变革,及其对千万农民的性格和命运的塑造,歌颂了以潘忠地为代表的广大农民群体,展示了鲁中人民淳朴善良、顽强不屈、勇往直前的优秀品格、首创精神,传递出积极向上的力量,展现了人性的光辉。
艺术可以放飞想象的翅膀,但一定要脚踩坚实的大地。四十年的农村变革为作家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,其丰厚的人生阅历,对农民的耕作之苦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。“退休以后,几十年前的事老是萦绕心头。尤其是夜深人静没有入眠的时候,简直像过电影似的,一幕一幕,历历在目。就连梦中,也大都是过去的人和事。那时候生活在一起的人,发生在身边的事,想起来如在眼前。那些浑朴率直亲如兄弟姐妹的青年们天博体育官方平台入口,那些满脑子旧意识但又心地善良的老人们,那些含辛茹苦累死累活毕生关爱着子女的父辈们……还有那些对上言听计从,带领群众千方百计多打些粮食,让老百姓尽量填饱肚子的基层干部们,都是那么的厚道实在。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东西,终生受用不尽。那阳光灿烂的白日,月朗星稀的夜晚,或田间,或场院,还有雨天排涝、旱天抗旱、春种秋收,顶烈日抗严寒,一年四季不得停歇的劳动场景,思念起来仍让人激动不已。那个年代的生产、生活条件,风土人情,给年轻人讲讲都成了故事。作为过来人,有责任记述下来。”
如何写出自己亲身经历的波澜起伏的当代史,写出心目中的故乡和民风民情民心,作品设计时间跨度较大,桩桩件件发生在小社会的小故事,必须与当时的史实相符。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作者到档案馆查阅了大量资料,包括当年的《人民日报》《大众日报》和中央及地方发布的相关文件。通过阅读、抄记天博体育官方平台入口,找到了历史与故事的契合点。
是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文化,给了他无穷的力量。只有对生活有深入的理解和体验,才能创作出具有真实感的作品。杜焕常以自身对乡土生活和乡村人物的熟稔为基础,以农民代言人的创作姿态,对多年积累进一步冶炼和结晶,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原点。他从自己熟悉的农村生活写起,写人与人之间的纠缠,写人物命运的跌宕起伏,将自己深厚的感情融入到这部长篇小说之中,最终呈现给读者的是一幅既真实又深刻的农村生活画卷。作者具有全景扫描历史的野心,通过普通人物的命运变迁和深入的主题挖掘,把握他们的精神特质、性格特征及其嬗变的轨迹,以生动的故事和丰沛的细节,触动读者的内心,感受一场心灵的洗礼,让他们在阅读中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作者虚心向农民学习、向生活学习,把庄稼汉的喜怒哀乐倾注在自己的笔端。从作品可以看出作者丰厚的生活积累、丰赡的人生思考,以及深刻的历史反思。改革开放以后,他结交了一些敢闯敢试的农村人,并将他们视为知己。动笔前,曾找他们详谈,听取他们创业过程中的酸甜苦辣,有的朋友还把个人发展过程中的相关资料翻出来,从而极大充实了作家的写作内容。“这些农民身份的或老或新的朋友,一个个在脑海里浮现。他们的生活变化、悲欢遭际、个性特点,甚至红白喜事、人情交往、音容笑貌,都装在我的心里。不写他们,我还能写什么?”农村的那些坎坷,尤其是困难时期的那些真实故事,在他心里反复涌动,逼迫作者把它们记录下来,留给后人。真正进入状态以后,心中尘封了多年的事件乃至细节,像炒锅里的豆子争先恐后蹦了出来,因而许多生活细节的描写都充满“土气息”“泥滋味”。只有带着深厚的感情去关注农民,为农民说话时,才会与农民产生共鸣。
当过九年农民,作者思念那村头的绿荫,思念那小溪的流水,最思念的,是那些曾朝夕相处的人们。在那个最能唤起好奇心和想象力的乡村,他内心纯净地感受着这片土地的神秘,饱览了麦浪滚滚、小河流水人家的景致,以及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苦涩,乃至走到领导干部岗位上后仍深深眷恋着乡村的一切,并把对那块土地的眷恋、思念、膜拜凝于笔端,让思绪、亲情、友情在文字里尽情驰骋奔放。在他的作品中,对土地的挚爱,对乡亲的眷恋,写得细腻、质朴。可以这样说,《汶水滩》这部作品,是作者对自己的生活积累、社会阅历和人生经验的一次全方位的调动。
作者在40年的时间长河里去浸润、磨洗,深度开掘创造文化史诗与生活史诗,深入汲取鲁中地方文化的源头活水,记录古老村庄在现代转型时期的阵痛与迷惘。历时六年,作品大的修改就有三次,堪称一场艰难的跋涉。作品在创作阶段,他分送朋友们征求意见。譬如主人公潘忠地的结局,初稿是以因绝症去世收笔的。“有位朋友说,你不能让潘忠地就这么死了,我们有个传统观念,好人必须要有好报。他听后觉得有道理,于是改写成了现在的样子。”是现实生活,促使他投入长篇小说的发现、思考、孕育、发酵、建构过程,反映乡土中国裂变,为时代的变迁和人性立传,表达对历史文化和乡亲们的礼赞。
作者老老实实向现实生活要素材、找灵感、寻机遇,他感谢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,感谢滋养身心的山山水水,感谢丰富多彩的生活,以坚忍不拔的毅力,写出了一部有筋骨、有道德、有温度,兼具文学与历史价值的重磅作品,紧扣时代脉搏,讴歌奋斗人生,刻画最美人物,不仅反映了当下农村现状和社会发展的历史变迁,也为我们认识现实、尊重人民、关注民生提供了新思路。
无论当农民、还是在领导干部岗位上,作者总是以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面对现实,怀有深挚的文学情结与人文情怀,故他的笔墨始终为生活的多彩吟唱,这种对生活的达观态度赋予了他创作的灵感与,滋养了他对文学浓重的情感。有评论家称他的作品文笔洗练、平实,自然沉静、细微清馨、厚实深沉。写人叙事精于白描,通篇浸润着心灵的感悟和对生活的理性思考,很好地诠释了产业兴旺、生态宜居、乡风文明、治理有效、生活富裕的乡村振兴战略,对于鼓舞和激励人们积极投身于乡村振兴的伟大实践,奋力谱写新时代乡村振兴新篇章具有现实意义。正如作家在《汶水滩》后记中坦言:“农业、农村、农民的状况如何,对我们国家来讲举足轻重。回顾一下当年的经验、教训,会使我们对当前的好日子倍加珍惜,满怀希望奔向更加美好的未来。”天博官网入口创作谈|对土地的挚爱 对乡亲的眷恋